我总会突然想起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。
我救不了那只猫咪,可我总得试试。我想,我们好不容易和某些事物产生了丁点联系,客观事实却轻易能将我们分隔开。
我不肯这样,我得改变什么。
但却又不能,因为生命竟是如此弱小,而众生皆平等。
稍微能得到许慰藉的是:我们可以记住它,为它留一些纪念,就连盐水也能化作天上的雨滴再落下来。
于是我只好放声大哭,整整哭上一个昼夜交替,让泪都随了雨去,生死别离便可离我远上一些。
再大点我开始明白,我这一生可能注定要去爱很多人,但不会长很多记性。
我流更多的泪,也为你流泪。
你牵过我的手,抓过我的衣袖,比人低上一些的那体温并不令我感到抗拒。即使你那面上不带表情的样子,即使冷得就像南山头的雪。
有时候我也不禁在想:我感情比你丰富数倍,是否是生来就要背负你的痛苦,所以就连眼泪也得双倍。
若此是有理,一切也大可说得清。命运一出,不过如此。很早时候遇见了,很快分开了,你没有哭,重逢时候你也未多作变化。
但要说变化之大如我,还是总哭,哭一切离别事,生死念,连你那份。
当我终于拥有了拯救多数弱小的力量,却反倒见多了血流成河,天上下来红雨。
就又总止不住想到那个下午。
我手里拥着世界上唯一的一簇小小温暖,你撑着伞。
滚烫的眼泪落下来,和雨水混在一起。
你总是骗我,这次也不例外。
最后我总得还原谅你,因我爱一切生命,更爱你。